痴人一梦:被遗忘的《南海十三郎》
2021-03-23 00:01:2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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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弗落壹得

朱一龙领衔的冒险剧《重启之极海听雷2》正在热播,剧中饰演大反派焦老板的谢君豪,令我想起了他出道即巅峰的豆瓣9.2分电影《南海十三郎》。这部根据同名粤剧金牌编剧事迹改编的作品先被拍成话剧,后又搬上银幕,关于天才,关于疯子,关于痴人的一生……

心声泪影女儿香,燕归何处觅残塘。

红绡夜盗寒江雪,痴人正是十三郎。

短短几句诗,竟临摹了他的一生。南海十三郎的故事由街头说书人讲述,按他的话说——这只是一个潦倒编剧在讲另一个潦倒编剧的故事。

广东南海人江太史公家境殷实,其十三子江誉镠生性顽皮。读书期间,江誉镠在舞会上对名媛莉莉一见倾心,独自跟随她漂泊上海两年。但对方家不愿结亲,送莉莉出国,江誉镠穷困之下回到老家。

江誉镠对粤剧颇有天赋,天天跑去看戏,并结识了名角薛觉先,后者赏识江誉镠的才气,聘请他做御用编剧。就这样,江誉镠逐渐成为了红极一时的金牌编剧,专写有情有义之戏,艺名“南海十三郎”。他在事业巅峰期结识了一生的徒弟与知己——唐涤生,创作出《寒江钓雪》《女儿香》等佳作,可谓春风得意。

谢君豪饰演的南海十三郎定妆照

抗战爆发后,南海十三郎到后方劳军鼓舞士气,哪知同行任惜花尽行媚俗之事,找些姑娘卖弄风情吸引眼球,两人爆发了肢体冲突,最终以南海十三郎不愿道歉、被封杀告终。战后,十三郎回到老家,可此时无人再找他写剧本。偶尔约稿的人居然要求他创作些关公战秦琼、狗血爱情的东西哗众取宠。怒斥了这些“新”戏后,他拂袖而去。

南海十三郎潦倒极了。此时他又遇到了早已嫁作人妇的莉莉,可她却认不出他。怎么会呢?他心想,她说过认得自己的那副眼镜。

十三郎从火车上一跃而下。自那以后,他流浪香港街头,总是半疯半醒,偶尔向关心他的朋友们说着这样的疯话,直到很多年后冻死街头:

你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呀!(指着眼镜)其实做人用不着看得那么清楚,过得去就算了。至于你想看得清楚点,就看看镜片的这一面。你要看不下去了,就看看另一边。什么都看得那么清楚,那是很痛苦的。

(问)你多久没洗澡了?

(答)我经常洗,洗心。做人最要紧的是心干净就行了。你去帮我放一缸洗澡水,我喝一口就够了。

永生?永生不是更痛苦?想死死不了,我不干!傻瓜才喜欢长生不老,我看你准是疯了你。

听罢故事,众人议论纷纷:他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?说书人不置可否,只是肯定道:“不管怎么样,他是个天才。”

可天才的境遇很好吗?影片如是忠告:千万不要以为自己是天才,天才只有两个结局——要么早死,要么早疯,悲剧收场。因为天才是不会向世俗妥协的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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